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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祖先教你谈个恋爱】卷一 慕卿

——————20200818——————

很多章节被锁了,现在补不了,修文请移步wb:一颗小橙子吖_



💖原著向,先看


慕卿—枷锁1


“悦茗楼又死了一个乐师!”兰陵酒楼内一名男子叹道。

 

二楼窗边雅座,一名斟茶的少年闻言抬头,与相对而坐的少年对视。两人均素衣若雪,仙气凌然,额间佩着一条一指宽的卷云纹白抹额,一人斯文秀雅、置剑于侧,一人眉舒目展、身后负剑。

 

楼下另一男子声音传来:“这个月都死几个了?金麟台还没派人解决吗?”

 

一人嗤道:“三个了,金家倒是派了人,那他们也得有本事解决呀,查了这么久连作乱的是什么邪祟都不知道。”

 

执筷一人,摇头道:“兰陵金氏哪还是当年的兰陵金氏啊!金家落在屁大点孩子手上,能翻出什么浪花来?”

 

“金光善的种不是多得很?随便拎个出来也比他强吧?”同桌一人大笑,又道:“我要是他的种,我也想试试当宗主的感觉!”众人闻言,均是一阵大笑。

 

负剑少年闻言面露愠色,正欲起身,对面的少年出言阻止:“景仪,不可。”

 

蓝景仪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愤愤然将杯盏拍在桌上,道:“这群人说的什么话!”

 

“呵呵,你也要有命上那个金麟台啊。我听说半年前,金家几个长老找到一个金光善的私生子,啧,人还没带回兰陵,就被三毒圣手派人打残了。”众人听闻,唏嘘不已。

 

一人不以为意,讥讽道:“这金小宗主,不日怕是要率领金氏投入江氏门下了。”

 

不远处,一青衫男子实在看不过去,插话道:“这小宗主上位一年,也并非无所建树。两月前还替登州府除了海怪,登州离我们较远,你们不知道罢了!还有那城西白府的白屋子,早个几年金家根本不屑于理会,如今小宗主亲自登门解决,还没有大肆宣扬。”

 

那人嗤笑:“有金光瑶那样的小叔,故意混给人看的吧。”

 

青衫男子拍桌而起:“你这人,怎忍心如此编排一个孩子!”

 

“你如此袒护,难道是你儿子?他爹不是早死了?哈哈...”笑声戛然而止,那人双手揉搓着脖颈,涨红了脸,两片嘴唇竟似粘住了一般无法分开。

 

青衫男子很是诧异,倏忽,便见两名白衣少年走近,前方少年噙笑浅浅,向他颔首示礼。另一人朝另一边哼道:“让你乱讲话,遭报应了吧。”

 

为首少年也转向那边,神色凛然,道:“望阁下日后慎言,莫要强行破术,一炷香后自解。”说完二人便出了门,青衫男子也结账离去,留一席人相对无言,大眼瞪小眼。

 

出了酒楼,两人向金麟台走去,见四下无人,蓝景仪笑道:“你还让我别冲动,结果自己禁了他们的言。就不怕含光君知道了罚你呀?”蓝思追道:“背后妄论他人,加对死者不敬,如此罚不为过。”

 

蓝景仪不禁感慨:这好友某些方面是愈发像将他带大的人了。封棺大典已过一年,魏无羡与含光君有情人终成眷属,携手云游四方,哪里有邪祟作乱,他们便去探访,哪里有新奇好玩的事物,他们便去猎奇,行踪飘忽。据最近传回的书信,竟是已到西域。泽芜君自观音庙那夜后,便闭关不出,出席家宴时都心不在焉。蓝先生不仅要教学,还要代理宗主之职,着实辛苦,半年前,掌罚之事便交由思追了。幸好蓝氏绝无包藏祸心之辈,相比金氏,情况要好上很多。最近一个月多大小姐都无空与我们一同夜猎,怕就是因为方才那群人提及的悦茗楼事件。

 

两人本是奉蓝启仁之命,前往京城为皇子除邪,谁知,刚到皇城,便得知皇子自己好了。商量之后,决定先到兰陵约金凌一同夜猎,再回云深。三人同辈,原先都是直接传信,但此次蓝思追坚持先递交拜帖,两个时辰后再上金麟台。

 

片刻,两人已到金麟台偏门,由门生带领上金麟台。甫一登台,入眼便是长坡辇道的全貌,蓝思追向下望去,最先看见的是金子轩的壁画,再往前便是几面残墙,那里原先绘着金光瑶的生平四景。另一侧远处,金星雪浪聚成一片花海,许是天色渐暗的缘故,金丝花蕊有些暗黄,像蒙上了灰的金子。斗妍厅前的汉白玉须弥勒笑脸依然,但整座汉殿没有一丝光亮。

 

门生带着二人绕过斗妍厅,远远便看见一座五脊殿,那是兰陵金氏历代家主的寝殿,芳菲殿。虽不似以往那般富丽堂皇,但蓝思追觉得多了几分温馨,甚好。门生将二人带入书房偏室,示意二人稍等,便退了出去。书房内,香几上的乳足牡丹香炉飘出阵阵青烟,香甜而又不腻。

 

蓝景仪叹道:“大小姐真是不容易,这金麟台...”

 

蓝思追责备道:“还叫大小姐呢?”又笑道:“我觉得挺好的”

 

蓝景仪:“好吧,是金宗主!若是以后夜猎都得这般麻烦,那可真是恼人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金凌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刚才说得不够明白吗?明日我要再去一趟!”

 

金凌推门而入,一名约莫七十岁的老者紧跟其后,语气焦急:“这些小邪祟于金氏根本无益,悦茗楼由它拆了,重建成别的场所不就好了?”

 

金凌有些愠怒:“二长老,以往的金氏不理会普通百姓的求猎,如今是我当家!小邪祟怎么了,我就要让天下邪祟都不敢入我兰陵!”

 

蓝思追与蓝景仪起身,一齐朝金凌行了一个标准的宗主礼:“金宗主”

 

二长老闻声一愣,显然是没想到此处还有旁人,更没想到是姑苏蓝氏的人。金凌朝他们点头示礼,又朝二长老挑了挑眉,二长老脑壳微疼,那分明就是挑衅的神情:看见了吗,姑苏蓝氏的人!悦茗楼的事我管定了!

 

蓝思追见状,向前一步:“一月间便死三名乐师,且邪祟身份难以查明,当不是一般邪祟。”沉默片刻,又沉声道:“况且,为民除邪乃是仙门立家根基,何来大小之分?”

 

二长老面露尬色,没想到自己竟要受个小辈教导。他也认同蓝思追所说,可如今金氏式微,周边家族虎视眈眈,金凌身为宗主,也不管何人来求猎,成日除这些不大不小的邪祟,实在难以树立声望。金凌靠着纯正血脉、云梦江氏的支持才坐上了这宗主之位,他已年迈且膝下无儿无女,对这宗主之位是没什么念想,只盼着有生之年能见到金氏回归盛况。念及此处,心中又委屈了起来,他可是一心为金氏着想,不像其他几个老家伙一肚子坏水!

 

金凌见他这般尴尬委屈,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,出言安慰:“二长老,我知你是一心为金氏着想。你放心,明天我一定给你猎个大家伙回来!”语毕,郑重地拍了拍二长老的肩头。

 

二长老见金凌如此坚定、乐观且自信,也只得作罢。哀叹一声,便出了芳菲殿。回望了一眼屋中小宗主与蓝氏小双璧熟稔的样子,心中灵光乍现:姑苏双璧被夷陵老祖拐跑了一璧,蓝家家主已闭关一年,怕是要和青蘅君一样闭而不出了。蓝家下一任宗主定是在这两位中间挑选,小宗主与他们感情如此深厚,尤其是那个蓝思追刚才那般维护,就算不帮扶,也定不会打压金氏,再加上云梦江宗主!

 

想到三毒圣手拎着紫电在金麟台上的模样,二长老一拍大腿,确信:小宗主一定能振兴金氏!

 

芳菲殿内,金凌又打发了几名门生去准备客房,见房中再无旁人,两手分别拍在二人后肩上:“你们来就来,还递什么拜帖!”

 

蓝景仪被他拍得向前一踉,一把拍开他的手道:“拿开拿开,还不是怕折了你金宗主的面子。”

 

金凌哼道:“你那么傻,肯定想不到,八成是思追。”

 

蓝景仪正要发作,蓝思追连忙出言:“金凌,方才那长老为何不同意为悦茗楼除邪?”

 

金凌走到桌边,为自己倒了一杯水,道:“一是不想降低了金氏的身价,这等商贾,从前是绝不理会的;二是...”仰头将杯水一饮而尽,不甘道:“我的确查不出是何邪祟,那悦茗楼内分明毫无邪气,有时甚至灵力充盈!”

 

蓝思追闻言,低头思索:世间万物,皆有其气、质。妖有妖气,魔会攻心,鬼有阴气,怪令人惧。修仙者依傍天地山水修灵气,伏魔降妖、除鬼歼邪积德行。魏前辈修鬼道则是化鬼之怨气为己用,过度使用周身也会萦绕阴冷之气。若不仅毫无邪气,还灵力充盈,要么是隐藏得极好的魔,要么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
 

蓝景仪不假思索道:“你为何不请江宗主帮忙?”

 

金凌瞪了他一眼:“我又不是三岁娃娃,什么都要舅舅来,长脑子干嘛?”顿了顿,又嘟囔道:“他十六七岁能重振江氏,我金凌没道理不行。”

 

蓝景仪这下明白了:大小姐这是怕麻烦自己舅舅,就是这语气怎么如此像江宗主?又是一个愈发像将自己带大的人!

 

蓝思追将刚才心中所想向二人说明,三人决定明早便一同前往悦茗楼。说完了正经事,金凌便带二人前往客居,一路上望着两人吵嘴的模样,蓝思追觉得又回到了含光君和魏前辈还在的时候。相比从前,景仪无太大变化,金凌换上了颜色浅黄的宗主服,衣上金线绣成的金星雪浪怒放,沉沉夜色也掩不住细碎流光,右腰间的岁华更是金光流璨,虽未出鞘,峥嵘不掩。

 

亥时末,云梦

 

已入深夜,莲花坞码头,数只船舶停在岸边,一条木栈道铺架于水面上,直通江氏大门。晚风拂过,带起湖水拍打在支架上,发出嘎吱声响。江氏宗主书房——安剑堂内,江澄正听弟子汇报近日事宜,一一作出安排。

 

“武阳城商贾赵氏家仆来求助,说府中近来闹鬼,赵夫人被惊扰得难以入睡,未出人命。”

 

江澄揉了揉太阳穴,闭眼道:“赵平生性风流,赵妇凶悍,让他们想想府里是不是少了个丫鬟,送他二十张符箓,让赵妇多烧点纸钱、衣裳。”

 

云梦一带地界均归江氏管理,地盘广辽,每天都有近百起鬼妖闹事,普通人家由大弟子江寒派人处理。但一些与莲花坞有生意往来、直接利益相关的商贾、官家,就需要江澄拿主意,不能过于轻视,也不能有所偏颇,武阳城的赵氏便属此类。既然只有赵夫人受扰,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,只是吓得人难以入睡,说明这个鬼胆子小得很,烧点纸钱、衣裳也就能打发了,二十张符箓不过是做做样子,让他们安心而已。

 

江寒继续汇报:“云萍城知事来信,观音庙的法阵设立已有四个九九八十一日,询问是否可以售卖地皮。”江寒是不大愿意向江澄汇报此事的,观音庙绝对是宗主心头一根刺。但云萍城属江氏管辖,若他擅自作主,日后出了事麻烦的还是宗主。

 

江澄停下揉着太阳穴的手,睁开双眼,望着远处烛火怔怔出神。观音庙那一夜已经过去一年多了,积淤的怨气竟都已驱散得差不多了,魏无羡再也没来过莲花坞。有些事终要过去,无论你想不想。江澄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希冀,更不知道要希冀什么。摇了摇头,收回目光,道:“卖吧,不用来做青楼、杀生之所即可。”

 

江寒闻言,暗自呼出一口气,正声道:“姑苏蓝氏泽芜君仍在闭关,清河聂氏近来风头正胜,兰陵金氏金宗主调查悦茗楼乐师一案依然无所获。”

 

江澄望了他一眼,挑眉道:“江寒,这三句话,你都讲了一个月了。”

 

江寒讪讪道:“宗主,金公子查了一个月都无结果,真的不帮忙?”

 

江澄哼道:“他现在能得很,我又不姓金,干嘛要管他家的事?”

 

两个月前金凌和蓝思追相约夜猎,危急关头,江澄和温宁一同出手,事后两人均坚持是自己给了邪祟致命一击,大打出手。江澄回来后便怒言‘都有鬼保护了,我还去干嘛!’,几天后后,收到金凌出门夜猎的消息,江澄生忍了两个时辰,还是提起三毒飞了过去。在温宁出手前,便了结了那毒蛛。好不容易追上去的金凌,看见毒蛛被江澄抽得倒在地上口吐紫沫,怒吼道:”最讨厌舅舅了!老抢我的邪祟!”

 

江澄听了这话,也怒了:“什么叫抢你的邪祟!你娘姓江!”顿时就想把这臭小子扔进江家祠堂跪上几天,好好看清生他的人的名字。

 

金凌不甘示弱,扯高了嗓子:“你又不姓金,长老不认你除的邪祟!”说完他就后悔了,魏无羡明明提醒过他的,眼看着江澄的脸色由青转紫又转红,金凌真想自断己腿。

 

江澄一鞭子将毒蛛抽得翻了个身,掀到金凌面前,咬牙道:“你金家的邪祟,还给你!”

 

江澄回来后,前半个月江寒每隔三日主动汇报一次金氏动向,江澄每次都会让他闭嘴,说自己不想知道。之后,江寒便将金、蓝、聂三家一同汇报,刚开始江澄会瞪他,几次之后就默许了他的行为。自一个月前金凌着手悦茗楼事件,江寒便改为两日一汇报,每次都是那三句话。

 

子时过半,江寒才汇报结束,回到别院,还未进门便听里面传来师弟们的谈论声:

“我们来赌一赌,宗主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去金麟台?”

“我赌三天”

“我赌宗主明天就忍不住了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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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我们猜一猜宗主什么时候忍不住?(手动斜眼笑

蓝大都没出场,实在不好意思打tag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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